第三十四章深山里的宝藏

听二公说,在六十年代,这片山区大部分还没有被开荒,许多村子靠山吃山,很多人都加入到了开发队伍中去,有时候,一片山区,能有三百多号人在里面干活。

王大年和我爷爷就是如此,但村里参加的不止他们,只不过分配的地区不一样。

许多人一干就是几十年,从小伙活生生熬成了大爷,甚至有些人,把自己的一生都留在了山里。

在开采的过程中,时不时会有人死去,一些老人因为意外,来不及处理自己的遗物,便离世了,大部分时候,会让人把死者留下的东西带出去,交给死者的家人,但,有的死者,并没有在外的亲人,那么这些人的遗物,就被队里的人拿来进行自由分配。

这件事,上面也是睁一只眼,闭一只眼,为了让他们安心在深山里进行工作,有时还会组织打猎活动。

王大年就是这样,得到了一位老人留下来的文件。

这人是突发心脏病去世的,当时,他将自己记事的本子,交给了最近的王大年。

老人在很小的时候,便参与了这项工作,他在本子上,记录了许多有关大山的事情,王大年在看完本子上写的东西后便魔怔了,他认为,在大山深处,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。

当时,王大年找到我爷爷,分享了这件事,觉得只要不断往山里挖,就能找到宝藏。

本子上写的,全是一些古老而神秘的文字,也不知道王大年是如何看懂的,又是怎么从中得到宝藏的信息,但在其他人看来,王大年,已经疯了!

那一年的冬天,下了大雪,许多人领了工资,收拾行囊回了家。

而王大年,并没有回去,他独自一人依然在山里挖掘着,怎么劝都听不进去,整个人的精神已经到了癫狂的地步。

他坚信,在大山深处一定埋藏着宝藏,并且那宝藏,可以改变天下无数人的命运。

我爷爷见状也没有去管,回家过年去了。

等山区大雪融化,所有人回到驻地后,却并没有发现王大年的身影,也没人看到他下山,大伙们害怕他在山里发生意外,便打着手电,里里外外寻找起来。

王大年挖掘的洞穴,只往里挖了五米的距离,便没有在继续深入,工具什么的也都还在旁边。

所有能想到的地方,都没有发现他的痕迹,就像是一个人,凭空消失了一般。

很早的时候,便有传闻,深山里有很多成了精的妖怪,会吸食落单的人,再加上那个年代,许多人从小便听说过聊斋之类的故事,这下更加觉得,是有妖怪作祟。

在场所有人都觉得毛骨悚然,但也有一部分知识分子,他们认为,王大年可能是被山里的野兽叼了去,被吃得啥都不剩了。

无论是哪一个可能性,这件事都成了笼罩在所有人头上的阴影,许多人都不敢再停留了,生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。

我爷爷也向上递交申请,收拾东西离开了那里。

王大年就这样,消失在了那个大雪纷飞的山中,事后上面派专业人员对山区进行过长达三个月的搜寻,都一无所获。

爷爷出来后,又在外跟二公一起闯**过一段时间,所以,二公从我爷爷那里,听说了这件事。

二公述说完这件事后,叹了口气,说道:“没想到,找了那么久,他竟然在这个地方!”

我看了一圈,忽然有些害怕起来,虽然不知道王大年因为什么死在了这里,眼下我们想要出去,希望渺茫啊。

有个人问道:“白爷,你刚才说的,这口子有空气流通,可是真的?”

二公点点头,说道:“那是自然,这里通往外界,很可能就是王大年进来的路。”

说完,二公便第一个从口子探了进去,剩余的人也跟在后面。

我看了看尸骨,感觉神经已经承受不住了,索性不管那么多,咬咬牙往里钻。

里面果然如二公说的,是一条通道,没有任何分岔,但却非常曲折,有些地方还是垂直的。

不过这已经比之前的缝隙好多了,我感觉足足爬了一个小时,已经快要累晕过去,还是没有看到出口。

所有人都在沉默着赶路,我自知不能成为累赘,拼命地爬着、爬着。

有好几次,我都险些晕过去,求生的欲望支撑着我,周围的岩石出现许多凸起,硌得我出了一身冷汗,疼得眼泪流了下来。

石壁有些裂开,经过时,一股非常浓烈的气味就从石头裂缝里传出来,我往里看去,里面黑漆漆的,无法辨认是什么。

我心想这不会连着谁家粪坑吧,当我凑近的刹那,突然看到缝隙里有个发白的东西,一瞬间,我便认出来,那是一张人脸,眼白的眼睛从缝隙后面盯着我们。

这人不知道是死是活,但想来大抵是死了,刺鼻的气味应该是尸体腐烂产生的。

我不由自主吸了口冷气,抬头看着前面,不再看这些裂缝。

当初参与的人,可能不止王大年一人,又或者,这些都是不同年代的,全都因为一个离奇的想法,来到这里,寻找大山深处虚无缥缈的宝藏?

大山里的宝藏,能有什么,金山银山,绿水青山,还是说楚留香他妈在下面,等着劈山救母。

我这样想着,四肢忍不住地发抖,脑袋开始迷糊起来,感觉再过不久就要升天了。

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,一瞬间,我听到了风声和水声。

前面忽然出现了光,不是探照灯的光,而是真正意义上的光,。

这个时候,我连加快速度的力气都没有了,只能一点点往前移动。

“哇……”

前面传来欢呼声,我看到了地面,还没等我反应过来,一双手抓着我,把我从洞口里拽了出来。

有人疑惑地说了一声:“这谁家棺材啊。”

“这里难不成是祠堂?”

我躺在地上,极度的虚弱,头晕目眩的,迷糊中感觉有人把我背了起来,我便闭上眼睛,心里也很高兴,觉得回家得吃五个猪肘子。

很快,我就失去了知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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